星期一, 12月 10, 2012

台灣飯碗,走味了 + 洗臉小秘招 60歲都沒皺紋



星塵~時光倒流
(林青霞,王祖賢,關芝琳,甄珍,林鳳嬌,
紫羅蓮,李麗麗,張美瑤.)







台灣飯碗,走味了


感激 網友 伊媚兒


周遵善,46 歲
北醫婦產科醫師、美塑治療研究學會理事長
十三年前是婦產科的黃金期,每年新生兒四十二萬人,我的診所一個月賺一百萬元,在業界算少了。那時我手拿鴨嘴鉗,意氣風發,萬萬沒想到,今天的我會拿著玻尿酸針,在病患臉上注射。

婦產科診所開了三年,我歇業出國進修。回國後,世界就變了,可怕的不是出生率下降,而是健保。我在大醫院婦產科任職,現在醫生沒有底薪,採業績制,看一個病人抽一百四十元,你猜我一個月領多少,不要懷疑,六萬元。

健保的餅就這麼大,吃的人太多。我一九八八年畢業時,台灣有六所醫學院,一年生產四百個醫生,現在九所,一年生產一千三百五十個醫生。僧愈多粥愈少,大家都吃不飽,甚至餓死。為了生存,婦產科門診我照看,同時進修美容醫學,最近還開了醫生在職進修班,幫轉型的醫生補習。一百多個學員,婦產科醫生就占三成。

台灣的美容學會、抗衰老協會,都是婦產科醫生當理事長,原先看下半身的,都來兼職看上半身,都只想求個生路。

最讓我難過的是,醫院變成商店、醫生成了業務員。我在婦產科,拉開抽屜,一堆自費的好藥、好器材,面對病人時,「我有更好的鴨嘴鉗,但得自費,妳要不要?」這種話我說不出口。現在碰到想考醫學院的年輕人,我都會勸,你對生命科學有興趣,當醫生很好,如果是為了社會地位、賺大錢,這是錯誤期望,賣剉冰都比當醫生好。



老師只能求自保
許淑屏,三十二歲
任職國中 國文老師十年

十年前,一些成語、典故,一個班至少兩三個人知道。但現在很簡單的,像「桃李滿天下」就沒人聽過。學生亂用成語也是常態,他們會說:「這家餐廳生意盎然。」最可怕的是作文,像我最近改到一篇,題目是:「當我失意的時候」,有同學寫:「當我失意時,會請媽媽拿我的照片給我看,讓我回想我是誰。」改完我虛脫無力,只能把這些「趣事」說給同事聽,調劑心情。

我當學生時,老師是權威、高高在上的,像我的國中老師,一個眼神掃過來,我就全身緊繃。以往升學掛帥下的過度體罰、侮罵,會在孩子心裡留下創傷。但那時的家長相信嚴師出高徒,他們相信老師做的一切都是為孩子好。

現在不一樣了,我受的訓練,是要和學生當朋友、打成一片。矛盾的是,家長卻不再相信「老師的出發點是為孩子好」這件事,整個社會用很嚴厲的眼光評斷老師,卻沒有給予相對的尊敬。

有一次,二個同學打架,細問後,我發現二人都有錯。學生回家卻說了另一套版本,家長直接帶孩子去醫院,拿著驗傷單來質問我:「老師,我在教育局有朋友,你要還我兒子公道。」

也有些家長會不經意透露:「我認識某立委、某媒體。」言下之意,就是「老師,你小心點。」這種話聽多了,單純的校園,竟有種人人自危的不安。如果動輒得咎,也只能明哲保身,現在只要和學生身體有關的事,我第一時間就請家長來學校,坦白講,處理小事都得大費周章,我是保護自己。

大環境讓人漠然,只能從教學找回熱情。我花很多時間改週記和日記,和學生對話。曾有個學生上大學後回來看我,謝謝我當初認真回應他的週記,讓他覺得被在乎。只要還有這樣的學生,我就覺得當老師是值得的,還可以堅持下去。



新聞只做給長官看
丁文怡(化名),33 歲
從事電視台記者 8 年

前陣子在外頭採訪,一對父子經過,小孩指著我手上的麥克風問:那是什麼?爸爸回他:那是狗仔,不要理他們。

我念新聞系,實習時就確定要當記者,很嚮往能在第一線流汗採訪。8年前初入行,接到我名片的人,都說:「哇,記者啊,很棒耶。」但現在,沒吐口水算客氣了。記者這行之所以有尊嚴,是因為對社會有幫助,現在卻成了社會亂源。

現在的新聞不是做給觀眾看,而是給長官看。過去我跑科技、醫療,報導對癌症病患有用的資訊,但現在長官會說,這些別台做就好,他寧可要「某校的學生長得很像某藝人」的爛新聞,只因為是獨家。長官叫我們跟著報紙跑,即使查證後,發現報紙的資料是錯的,長官還是信報紙上寫的。主播也不管我訪到什麼,照著報紙念稿頭。

認真的記者被獨家的壓力逼瘋,想省事的就做假,路上拍一個人的背影,就說對方是皮條客。有一次長官叫我拿針孔去拍一個小吃攤,叫我硬扣對方衛生不合格。我很生氣的反抗:「沒有衛生局檢驗,你有沒有想過會毀了別人的生計?」但我還是做了,第 2 天把帶子連同辭呈交給長官。

也有人衝著這行光鮮亮麗、能認識明星名人,擠破頭進來後,才發現自己只是穿套裝的廉價女工,算算時薪才一百出頭,比 7-11 還少。

到現在,我已換了 4 家媒體,很多人說:「你可以選擇不要做。」但我相信,比起其他職業,記者比較有可能改變這個社會,一則好新聞是能幫助人的。我的底線是絕不做假,如果哪一天守不住,也是我完全夢碎、離開的時候了。



科技新貴變碗粿
大勝(化名),三十一歲
從事 DRAM 設備工程師五年

我五年前野心勃勃進入半導體業,那時最基層的工程師都領一百多萬元股票,心想:「明年就輪我了。」誰知道那是最後一年榮景。接下來的三年,沒獎金、沒加班費,每年只有七十萬元年薪。跟我同梯的工程師因為沒撈到錢,陸續走了。但我不甘心,熬了快四年,心想說不定以後有好康的。

我的工作是保養維修機台,其實跟修車工人沒兩樣,只不過我穿無塵衣、戴手套,二十四小時輪班。公司配一支手機隨時遙控我,半夜被 call 回公司修理機台是常有的事。我月薪快六萬元,算起來比很多行業好了,但如果除以每天十幾個工時,真沒好到哪裡去。

以前的科技新貴賺得多,四十歲退休的一大票,現在沒人敢如此奢望了。我身邊的工程師,每個都說想去賣香雞排,但有勇氣轉業的沒幾個。我表弟研究所剛畢業,說要來半導體業,我勸他別來。像我待了五年,會的就這些,已經沒地方可去了。未來的競爭力在哪?是我最大的焦慮。

去年公司營運轉好,我領到五十多萬元獎金,但並沒特別開心,因為明年會怎樣,誰也不知道。為了當科技新貴,我捨棄好多,從前我熱愛拍照、打棒球,如今只剩上下班、等電話。最近我開始進修、主動爭取公司其他部門的業務,讓自己朝管理階層發展。希望三十五歲可以找到一份準時回家、下班後不用接電話的工作,夢想雖然越來越小,但這樣就夠了。



銀行行員金飯碗褪色
周家友(化名),三十四歲
擔任銀行行員七年

大學畢業後,我在雜誌社工作,日夜顛倒、週六日加班。我一直羨慕在銀行工作的家人,他們捧著金飯碗,過著朝九晚五的安穩生活。我發現某銀行招考行員,想也沒想,便向朋友借書猛K 二個月,沒想到考上了。我猜我運氣好,因為很多人補習都上不了。

受訓後,我被派到分行,一切如我所想,坐櫃台、吹冷氣、數鈔票,三點半鐵門拉下來,五點就下班。但這樣的美好,只維持二個月。有天,主管突然下令,全部行員都要出去推銷現金卡。原來,我正好撞上七年前現金卡的戰國時代,各家銀行猛下廣告、浮濫發卡的惡性競爭期。

之前朋友都不相信我考上銀行,說我一定是去當業務,我還嗆聲說:我是正規行員。當我在夜市、辦公大樓前擺攤,拿著傳單和贈品追著路人跑時,我也無法相信,我的銀行夢竟然淪落街頭。有些同事受不了,都辭職了。

一個月最少要發一百三十張卡,我把親朋好友拉來衝業績,警告他們辦好就解約。現金卡只要發卡,不管有沒有使用,這筆金額就算在借貸額度裡,很多人都不知道這陷阱。路上拉到的客人,我卻只說,這是預備金,想用就用,不用也不會壞。發出一萬張卡後,另一個惡夢來了,我被調到催收中心。

戴著耳機坐在電腦前面,一天打二、三百通電話催帳,不是被罵,就是聽到一個個無奈父母為兒女還債的故事。我還在電腦檔案裡看到自己的簽名,我以前發出去的卡,現在由我自己催收,只好努力替對方擬定還款計畫,希望能幫他一把。

從放款到討債,雖然和我的銀行夢差距太大,卻讓我看見社會上形色的人。我以前很難相信開賓士的人,其實負債累累。原來當美夢褪色,我才看見真實的人生。



不是龍蝦喔!!~~~世界最大的蚊子




^_^小常識


洗臉小秘招 60歲都沒皺紋

我們天天都在洗臉,只是知道每天洗臉可以讓自己的皮膚變的更乾淨一些,其實我們在洗臉的時候只要在我們的臉盆中放一點東西,就可以讓我們的皮膚變的白嫩,有彈性,我們還等什麼,還不一起去看看究竟。


1、在水盆裏放上一點鹽
鹽不光只有殺菌的作用,還可以祛除我們臉上的油脂,特別是那些油性肌膚,長期使用可以清除我們臉上的油脂,這樣我們的臉上就不容易長痘痘了。


2、如果你的臉是乾性皮膚,在臉盆裏適當的加一點蜂蜜
可以在您的臉盆裏適當的加一點蜂蜜洗臉的時候,輕輕的拍打你的臉部,長期使用,可以讓你的肌膚年輕10歲,以前你的乾燥皮膚也會慢慢的消失的。


3、在你的臉盆中放一點醋
醋可以讓你的皮膚變的光滑有彈性,因為醋本身就可以改變我們肌膚的酸鹼度,長期用它洗臉我們臉上還不容易長痘。


4、如果你是工作在電腦前的白領女性洗臉的時候,在水中加一點綠茶
綠茶可以有效的抵抗輻射。茶葉的鞣酸作用可以讓我們乾燥的皮膚消失得無影無蹤。長期使用還可以讓你的肌膚毛孔變細。其實在生活中只要多加那麼一點料就可以讓我們的肌膚變的更加白皙有光澤。


5、每天拍臉300
牛爾老師曾說他認識一個60歲的老婦人,脖子上愣是沒有頸紋,其竅門是每天用化妝棉沾上滋潤爽膚水輕輕拍打至少300下,堅持一段時間,把脖子上的角質層愣是給拍沒了。同樣的道理亦可以用在臉上有皺紋的部位,比方對付魚尾紋,就用兩根手指撐開側臉,用眼部活膚眼霜每天至少輕拍200下,過半個月,就會發現魚尾紋也被擦掉了 ? 網路轉載歡迎分享 ?




^_^  HA HA HA每天至少笑一笑


不愧是總經理 

下午coffeetime,總經理走近三、四個女同事旁,「美麗小姐兒們,要不要猜謎啊? 


嘻嘻.....好啦,注意聽,猜人身上的東西: 
上面有毛,下面也有毛,晚上就來個毛對毛。】」 
「唉呀呀,總經理好色,人家不來了啦!」 

「喂喂,別想歪了,答案是【眼睛】。」 



「美麗的小姐們!要不要來個腦筋急轉彎?」 
眾脂粉們心想,又來了。 
聽好喔:【什麼東西最硬?女孩子最喜歡,特別是結了婚的女人,更是愛死了。】 
腦筋急轉彎!開始! 
眾脂粉們又開始臉紅了,低頭都想走開。 
「喂喂!還沒說出答案啊?」 
「不來了啦,總經理你最色了啦!」 

「喂喂!又想到哪去了?答案是【鑽石】啦!」 



總經理又在玩猜謎的玩意兒。 
各位美麗的小姐兒們,猜個謎語吧? 
猜人身上的一種東西: 
舔也硬,不舔也硬,要舒服睡覺,先搓搓它】。 
眾小姐又開始臉紅了……… 
「唉呀!不來了啦!總經理好色!」 

「喂喂!想到哪兒去了!答案是【牙齒】啦。」 



「嗨!美麗的小姐兒們!」 
「總經理好!今天還要猜謎嗎?」 
「不啦!每次都說我好色,不要了啦!」 
總經理滿臉無辜樣子。 
「好嘛好嘛!我們不說就是了嘛。」 

「那麼,今兒來猜一種【人的動作】。」 
「仔細聽好:【下班以後最想做的事,一根硬梆梆的長條東西,直直地插進洞裡,快的話,兩下就好了。不然就抽出來,再插進去。不達目的絕不終止。】猜猜看是什麼?」 
「唉呀!夭壽啊!還說不色?這次這麼粗魯下流」 
眾小姐都作如是想。 
小姐們的臉一個比一個還紅,真是假裝羞死了。 

「小孩子可不可以做?」38婆又問了。 
「最好不要,出事大人要負責的。」 
「白天晚上都可以嗎?」還是38婆在問。 
「嗯!通常都在晚上,白天也可以。不過白天看得較清楚。晚上烏漆媽黑的,好一邊摸著,一邊再插進去。」 

「哇!還說不色!」小姐們一邊臉紅,一邊悶騷地嗤笑。 
「還猜不出來?好吧!再給提示:最好不要發生那種讓別人胡亂插進去的事,否則代誌就大條囉!」 
「討厭!不來了啦!總經理好色。」 

「喂喂!猜不來就不要亂栽贓抹黃!答案是【用鑰匙開門】啦!」 



二奶趙紅霞為雷政富的乾女兒










七十歲阿嬤守護草嶺古道



草嶺古道的守護阿嬤李玉英。
草嶺古道的守護阿嬤李玉英。
阿嬤的背包裡裝著幾件簡易雨衣、幾包衛生紙、衛生棉、幾瓶礦泉水、垃圾袋,還有幾瓶可以治療中暑和拉肚子的藥。
阿嬤的背包裡裝著幾件簡易雨衣、幾包衛生紙、衛生棉、幾瓶礦泉水、垃圾袋,還有幾瓶可以治療中暑和拉肚子的藥。
阿嬤第一個休息點:「仙跡巖」。
阿嬤第一個休息點:「仙跡巖」。
李玉英說,這片山就像她家的後院,打掃草嶺古道則像掃自己家的庭園小徑。
李玉英說,這片山就像她家的後院,打掃草嶺古道則像掃自己家的庭園小徑。






全長八.五公里,三面環山、一面環海,連接台北貢寮與宜蘭頭城的草嶺古道,兩百年來,靜靜地記錄著台灣東北角的歷史。這條路,清朝的台灣總兵劉明燈走過,無數的百姓往來過;如今,還有一位七十歲的阿嬤,每天守護著它。

  「草嶺古道是我走過最乾淨的山路,上頭的廁所比大飯店還乾淨,感謝阿嬤的辛勞與奉獻……。」一大早,東北角風景管理處秘書楊永盛來到位在福隆山坡上的一處平房,拿著一疊厚厚的遊客感謝函,逐封讀給一位七十歲的阿嬤聽。

  她叫李玉英,是觀光局東北角風景管理處的僱員,負責草嶺古道的清潔工作。每天早上九點,李玉英準時從家裡出發,先花四十分鐘走到古道入口「大榕樹」,再沿著石階,逐步逐階清理,全程走下來,再搭火車回到家,通常已是日落黃昏。

  這些信都是寄到東北角風景管理處,李玉英沒上過學,不認識字,管理處的人會一一唸給她聽。楊永盛說,阿嬤的粉絲很多,每隔幾天就會收到要轉交給她的信。


  鑽山路看她好體力
  採訪當天早上,萬裡無雲,仲夏的陽光已開始展現毒辣的本事。九點鐘一到,李玉英準備妥當,背著她的「萬用包」,拿著一隻白鐵垃圾夾,開始她一天的工作。

  問她背包裡藏著什麼傢俬,李玉英靦腆地說:「哪有什麼傢俬,都是山上會用到的。」要求阿嬤打開背包,裡面裝著雨衣、衛生紙、礦泉水、垃圾袋,還有一罐小藥丸。

  頂著艷陽,一路跟著阿嬤走到草嶺古道入口,才一公里多的路程,已經教我們幾個都市人汗流浹背,心裡一面佩服阿嬤的好體力,一面開始擔心接下來的八.五公里路該怎麼走。

  草嶺古道剛開始的路,是一段長緩坡,走起來並不吃力,沿途也沒看見垃圾。逐漸往上走進山中,喘出的熱氣才剛讓眼鏡變得模糊,阿嬤的雙眼卻開始亮了起來。

  她看到步道旁的小溪裡,有垃圾卡住石頭間,阿嬤矯健地走下溪澗,不一會兒,又從小徑另一頭的草叢裡爬上來。阿嬤指著手裡的垃圾袋說,最多的垃圾,是不會腐爛的塑膠袋和寶特瓶。

  其實古道石階上的垃圾並不多,大都是落葉、枯枝,李玉英會把這些可回歸自然變成肥料的有機垃圾掃到兩旁,繼續它們的生命輪迴。垃圾最多的地方是在兩旁的山溝、溪澗和草叢裡,丟垃圾的遊客以為這樣不會被發現,卻增添了清掃的難度。

  李玉英說,她曾經為了撿一個寶特瓶,爬下路旁一個將近八十度的陡坡;上來時因為體力不支,卡在半途的大樹上,足足撐了半個多小時才被遊客發現拉她起來。

  走多了總會遇到蛇
  走不到一公里,垃圾已經裝滿了兩個小垃圾袋。雖不算重,但一路拿在手上倒也不輕鬆。垃圾多了,就換成大垃圾袋,李玉英說,她最多曾撿過四大袋的垃圾,尤其週末假日的垃圾量最多。那時她會在中途的廁所裡,拿出扁擔挑垃圾下山。

  問李玉英,每天走那麼長的山路,除了體力負擔外,還有什麼驚險的事。本來靦腆不多話的她,忽然幽默地開起玩笑來︰「山路走多了,總會遇到蛇。」阿嬤說,有一次她看見一條手臂粗的百步蛇盤據在步道正中間,不敢過去,和牠整整僵持了半個多小時。阿嬤笑說,那是因為小時候曾經被蛇咬過兩次的心理作用。「我每天都會拜土地公,蛇是土地公管的,不會咬我。」

  無論颳風下雨,還是艷陽高照,除了颱風天,人事局宣佈不上班不上課外,每天都是李玉英的上班日。阿嬤說,她最怕颱風過後,那時,步道上佈滿被風雨肆虐的殘枝落葉,掃三天都掃不完。阿嬤想不出形容詞來形容那種情景,口中直說:「很亂、很亂。」我猜想大概就是「滿目瘡痍」的意思。

  阿嬤一路撿撿拾拾,走到了仙跡巖,她通常會在這裡稍事休息,喝口水,準備再出發。這裡離入口處才一公里多,我們一行人,托阿嬤的福,終於也可以暫歇一口氣。


  這片山是她的驕傲
  走著走著,李玉英看見路旁斜坡下有垃圾,又從草叢中撥出一條勉強叫「路」的路往下走,就像軍隊打仗看見敵人一樣,只要看見垃圾,阿嬤決不放過。

  我跟著阿嬤的腳步走下斜坡,這個斜坡一邊與古道相隔著一顆巨石,另一側則是不知有多深的懸崖,幾顆大樹從下方延伸到斜坡旁,伸手剛好可以摸到樹頂。這樣的路別說阿嬤,連我這年輕人走起來都有點吃力與害怕。

  吃力地爬回古道,轉頭看阿嬤,身手依然矯健,也不讓我們攙扶,一點也不像七十歲的老人。

  氣象報告說,這天氣溫最高達三十五度,天氣熱得連水牛都躲在水裡面避暑,阿嬤卻依然揮汗走在山林中。而且阿嬤的腳步愈來愈穩健,讓我們這幾個都市人「追」得有點辛苦。

  走到半路,阿嬤指著溪谷對岸右前方的一片稻田說,那裡住著兩個老人家,都是七十幾歲,他們自己種稻、割稻、曬榖,全部手工自己來。「沒辦法,年輕人都去都市發展了,誰還願意當農夫。」言談中,也透露著些許感傷。

  阿嬤有三個小孩,都已結婚生子,也都在外地打拚。她自己和必須坐輪椅的丈夫,住在有五、六十年歷史的老平房裡。她驕傲地說:「小孩都很孝順,常回來看我們,有個孫女還在日本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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