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5月 17, 2023

為什麽滿洲人統治中國200多年，沒有把滿語變成全民語言？

滿洲作為非漢民族，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又在漢地建立了強而有力的統治。但到了最後，非但滿語沒有成為清朝的國家通用語言，反而就連非常多滿洲人自己也變得不會說滿語。於是到了清朝被推翻之後，旗人幾乎被集體漢化。滿族失去了語言——這個民族最重要的獨特性。

這一段時間，香港都在進行「國安四大案」之一的47人初選案的審判。對於這種結果早就大致上被定下來的案件，本來並沒有太多值得關注之處。

然而，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整個案件中，從被告、證人、檢控、辯護律師到法官，全部都深諳中文（廣東話），證人和被告也紛紛採用中文作答。而他們所被告的法律，正是《港區國安法》。這是香港唯一一部只用中文頒布的法律：它沒有英文版，只有一個作為參考用的「英文翻譯版」。

於是，在這個一切都可以用，甚至應該用中文的法庭上，卻用英文作為審判語言。

於是，非常滑稽地，所有律師的問話、被告和證人的作答，都用中文進行。這些對話必須由翻譯官一一翻譯為英文。很多翻譯用詞是否準確，不但引起控辯雙方的爭議，就連法官也不時加入「翻譯戰團」，說這個中文詞應該怎麼怎麼翻譯。這不但嚴重拖長了本來就異常漫長的審訊，而且一個翻譯不準確，或者沒有達成理解共識，也會嚴重影響對案情的判斷。

香港回歸二十多年，香港法院系統依然用英文，甚至越高級的法院，用英文的比例就越高。這種情況，中國視為「殖民遺毒」，「去殖化不完全」，對此當然深惡痛絕。但本文不是討論其對錯，而是帶出筆者被問到的一個問題。

那就是，為什麽滿洲人統治中國200多年，沒有把滿語變成全民語言？